苏婳莞尔,“不用考虑学费的事,你入园本就是破格录取,总得让幼儿园拿点甜头。”
墨鹤记下了。
这就是山下的人情世故。
苏婳问小逸风:“宝,今天在幼儿园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?”
小逸风认真地想了想,“太有趣的事没有,恶心的事倒有一件。放学时,那个云恬又来找我师父了,要请他看音乐剧,吃饭。”
苏婳黛眉微微拧起,觉得有点蹊跷。
以前云恬找墨鹤,意图是想拉拢他,可以说是求贤若渴,或者看中他的美色。
可如今,云恬和顾凛已经领证,还来找墨鹤。
多此一举。
墨鹤也说:“前些天陆玑忽然找到我,也要请我吃饭。按说我逼陆玑吃丹药,他该恨我才对。”
苏婳眉心越拧越紧。
这父女俩举止都挺怪异。
一个个都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,不会做无用功的。
到底在搞什么?
苏婳问墨鹤:“玉找得怎么样了?”
墨鹤摇摇头,“寻玉启示一发出,有很多人拿着玉来,但是他们的玉要么大小不对,要么玉的成色不好,目前还没找到和我那块玉浑然天成的。”
苏婳安慰道:“不急,找玉是个慢活。”
把小星妍哄睡着,苏婳将她交给柳嫂。
苏婳去了茶室,拨通靳崇山的号码,“靳叔叔,陆玑当年害死他大哥一家三口的传言,是真是假,你清楚吗?”
靳崇山回:“知道一点,但都只是流传。男人嘛,无论有钱没钱,喝多了,话都多,你一言我一语信口开河,没有切实证据的。”
“流传也可以,可以详细说说吗?”
靳崇山如实说:“陆玑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叫陆琛,我年轻的时候和他有过几面之交。那人谈吐不凡,很有教养,经商能力也不俗。他太太知书达理,是个大家闺秀,儿子小小年纪就很聪明,可惜一家三口死得太惨了,太惨了……”
他将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娓娓道来。
苏婳这才知道,当年死得蹊跷的,不只有陆琛一家三口,还有陆琛和陆玑的爹。
老头子的小老婆也死了。
没过一两年,陆琛的岳父也死了。
就那几年,短短的几年,相继死了六个人。
每个人的死法都不同,但每个案件都完美地避开了警方的侦查,最后均以意外结案。
令人闻声色变,毛骨悚然。
苏婳问:“除了陆玑,还有没有活口?”
“有,只有一个,陆琛的岳母。”
苏婳蹙眉,“死这么多人,老太太没怀疑什么?”
“这个我不清楚,和他们家不太熟。那段时间,岛城人们谈到陆家,人人色变,说也只敢在背后悄悄说。”
“老太太地址有吗?给我一个。”
靳崇山不解,“你要她地址做什么?”
“去找她,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或者线索。陆玑和云恬成天像苍蝇一样在我家人面前蹦跶,一看就没安好心,挺烦他们的。”
“稍等,我打电话问问我助理。”
靳崇山很快拿到地址,发给苏婳,说:“是很多年前的旧址,不知老太太有没有搬家,还在不在人世。”
“谢谢靳叔叔,改天我飞岛城去拜访一下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