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宫后又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宫女。
明明该是个认人揉捏的绵软性子。
竟然如此牙尖嘴利,心思缜密。一句句的,直问到她脸上来......
那精奇嬷嬷愣在原地,不敢说话。身后的侍卫们不得主子命令,一时间也不敢上前。
见震慑住了众人,江书心底微微舒了一口气。
她从未这么近距离地,看着一个人咽气。心里说一丝恐惧都没有,也不可能。
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,“既然人咽了气,把他之前的供状拿来给本宫看。”
“这......”
那精奇嬷嬷一滞,脸色难看了起来。
在江书逼视下,半晌才嗫嚅着道:“这......这人临死前,不曾、不曾留下......留下什么像样儿的供词。”
“什么?”
江书看向脚边全无了声息的郁辅臣。
男人双眼紧闭,原本还算俊秀的脸颊上,尽是皮肉外翻的伤口,血液在皮肤上凝结成深棕色的痂。嘴唇乌紫乌紫,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。
身上的囚服也是残破不堪,沾满了血污和尘土。
哪里还有昔日总管太监的模样儿?
江书皱眉:“所以,你们这慎刑司,只管打人?不管录下口供吗?那又为何要打他?”
“这......”精奇嬷嬷只能硬着头皮答道:“都是因他不肯老实交代,奴婢才下了重手......”
“呵......”
江书轻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