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波夫扶着猫儿娘的尸身,在高背椅上端端正正地坐好。他伸手,轻拍着猫儿娘的脸颊,感觉到那独属于活人的温热,正在一点点地逝去。
“美丽的女人,美丽而愚蠢。”波波夫赞誉道,“还有她......肮脏的事业。”
想起花楼,波波夫眼前,莫名地浮现出昨夜,他在三层,人群中看到的那个女孩。
那样白皙的肌肤,那样澄澈的眼。
不亏是在三楼伺候的花娘,就是和一楼二楼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。
他、他也想要这个女人......
想要把她裹到身下,狠狠地......
撕碎。
“吱嘎——”
波波夫伸手,拉开他那厚重的原木桌下的抽屉。
那里有一只精美的镀金相框。
相框中的深蓝色丝绒幕布上,用轻巧的金线织成的精巧蝴蝶结,束着一簇簇颜色不一的头发。
有金色、红色、深棕色......
总共有二十多簇。
波波夫挑起唇角,飞快地笑了一下。
他拿起相框旁的银色剪刀,绕过桌子,自猫儿娘脸颊一侧,剪下了一段乌黑油亮的头发。
波波夫将那簇头发绕在指尖,凑到鼻前闻了闻。
很香。
可是,还不够香。
他还是想要那个女人,昨天看见的那个女人。
想把她那黑油油的发丝,加入他的收藏。
“叮咚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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