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啸的北风一阵紧似一阵,刮在身上如刀割般刺骨,整个京城被皑皑白雪覆盖着,街上一个人也没有,天寒地冻的,大家都躲在家里取暖呢。
玄衣卫都督夜刃府上也还不消停,满身是伤的陆冉冉正光着脚在雪地里跳舞,她身上只披着一片薄纱,比起一丝不挂更让人觉得屈辱。
浑身冷的发抖,密密麻麻的伤口在寒风中钻心蚀骨地疼,她脚步却半点不敢停下。
因为她的夫君——玄衣卫都督夜刃手里拿着带刺的鞭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不知道什么时候,鞭子就会抽在她身上。
一身紫袍的阴柔男子突然丢掉了鞭子,大步流星地走到陆冉冉面前,捏住她的下巴,凶狠的质问道:“本督对你不够好吗,你要去看别的侍卫!”
陆冉冉不敢回头,那侍卫的尸体就躺在身后。
那个新来的侍卫只是替自己打了一下门帘,夜刃就把他活活打死了。
陆冉冉也没有解释,她知道只要开口,暴怒的夜刃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。
可闭口不言也是错,夜刃狠狠的将她推倒在雪地上,那张扭曲的脸上满是怒色,语气森寒:“你长本事了,敢如此轻慢于我!”
说完,他一手捞起雪地里的陆冉冉,将她拖回了卧房,又是一夜的生不如死。
夜里,夜刃冷着眸子说:“明早打扮一番,你父亲又派人来请了,想来又是要为你哪个哥哥谋前程,你们这家人,真是恶心。”
听闻可以回陆府,陆冉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,她知道自己熬不下去了。
自小父母姨娘都不爱自己,更爱金枝玉叶的嫡姐,自己被嫁过来只不过是为了哥哥们的前途,可是,父亲答应过她…
待三个哥哥都有了合适的官职,就接她回家,如今连最不成器的三哥都有了官身,父亲会兑现承诺了吧。
次日一早到了陆府,父亲和哥哥们点头哈腰地将夜刃迎了进去。
这一次,倒是没人打骂她了,只是,他们眼里是藏不住的嫌弃。
待到可以单独同父亲见面,陆冉冉苦心哀求:“父亲救我,都督他是个魔鬼,再这么下去,女儿活不了了!”
陆远山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,“说什么胡话,都督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你一个庶女,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。你好生伺候都督,保住陆家荣光,这是你身为女儿的责任。”
“可是,父亲……”
陆冉冉话没说完,就听得嫡姐陆月柔的抱怨声:“这宁心院门口的地板怎么那么滑,差点害我摔跤!”
陆远山脸上泛起笑意,急忙出去,一脸慈爱的说:“月柔回来了,来人,把门口的地板都给我撬了,重新铺!”
陆月柔也看见了陆冉冉,陆冉冉连忙喊了声:“嫡姐。”
陆月柔就像没听见一般,满眼嫌恶对陆远山道:“她怎么来了,父亲也不嫌她脏吗,好好的人不做,要去做个阉人的玩意儿,白瞎了这身衣服和首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