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没有力气了,我走不动了,我看着沈青云没有说话。
“想想你母亲啊!”
沈青云目光严厉,仿佛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悉心教导我的学长。
我神情一愣,他紧接着说道,“难道你希望宴池也埋在这片废墟之下吗?!他那么爱你,为了你甘心落入宴家的圈套,你就这么回报他?自己的命都不要了?”
将我送出火场的是沈青云,推我离开的那一刻他被坍塌的建筑压扁,只剩下扬起有半人高的灰尘。
浓烟让我无法呼吸,我努力朝着管道外面攀爬。
在我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,我听到了一道惊喜的人声。
这有个人!
我在医院躺了两个月,一众亲朋好友围在我的床边看到我睁开的双眼欣喜若狂。
我是那场火灾里唯一的幸存者,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林若晗的墓前给她送了一束白刺玫,“沈青云很爱你,以至于后来走错了路,如果你在,会比我还要伤心吧。”
空荡的墓地里凉风萧瑟,秋天的到来使得树上的落叶尽数凋零,被狂风卷起洋洋洒洒一大片。
一年后,我从精神病院出院,因为太过想念宴池,我始终无法接受他离开的事实,逐渐产生了人格分裂。
现在的我已经完全认清事实,也接受了他终于不在的事实,我抬手输入我的生日,手腕上布满的伤痕彰显着我这段时间的难熬。
进入宴池那落满灰尘的房子,亲自打开了他早就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。
他苍劲有力的字体在贺卡上写着,祝婉音28岁生日快乐。
我亲吻他亲笔写下的字体,谢谢你,宴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