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看着我的眼睛微动,也不怕我是坏人,就这么跟着我回了家,在我家吃了两碗我母亲下的面条。
母亲问他是哪里来的,还怪能吃的。
我说是路边捡的,看着他饥寒交迫的坐在路边很可怜,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极了我在路上见到的流浪猫。
他书包口袋里的身份证滑落在沙发,无意间我的看到上面的信息,“原来你叫宴池啊,今天还是你生日哦!”
我声音微大。
宴池夹起第三碗面的手一顿,有点紧张的看向我,他没听清我的话,“怎么了?是我吃太多了吗?”
看出他的紧张,我摆摆手,“没事没事。”
我把身份证塞回他的背包里,将拉链拉好,确保不会再掉出来。
半夜十点宴母才匆匆赶到我家将宴池接走,听到母亲夸赞宴池胃口好,她当即就变了脸色,但还是尽量在我妈面前维持体面道谢。
临走前我把一个母亲给我新买的玩偶送给宴池,小声的对他说,“生日快乐哦!”
宴池接过玩偶,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耳尖微红。
宴池被他母亲带着离开,她低声责骂宴池的声音隐隐还是能听见一点。
我有些担忧的朝外面探出头看去,寒气冻得我的鼻尖发红。
宴池的母亲正揪着他的耳朵说着什么一点也不懂心疼妹妹,怪宴池添乱,现在妹妹一个人在a市什么的。
宴池捏着兔子玩偶的手微微用力,但也没有一句反驳。
母亲的声音传来,“音音!你在干嘛?作业写完了吗,你老师说了今天要写一篇作文。”
“好,这就去。”
我退回屋子里,将门和寒气隔绝在外。
我没想到,一周后,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,那人竟然是宴池。
高中三年,我一次也没见过宴池的家长来参加过家长会。
我只能说,宴池的父母实在太偏心了,对顾宁是疼到了骨子里,对宴池的态度相比较起来就不尽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