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池说“她应该是自己逃出来的,我们已经查到把她买走的下家了,那里距离镇上有几十公里,全程全靠她一边躲避那些人的追捕一边靠着自己的方向感找到镇上。”

真的是,太了不起了。

难以想象这个女孩到底拥有怎样的心智。

窗口的边缘被狂风猛烈撞击发出哐哐的噪音,我望向窗外。

夜色浓重如墨,马路上的路灯下围着一群飞蛾扑闪翅膀,清冷疏离的路灯下还有几名行人匆匆跑走。

其中一个身影很是熟悉,我骤然回头看向宴池,“那是!”

那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,是方福伟!

宴池走到窗边打开窗子,狂风呼啸立刻灌进室内,看清人后他并没有表露出惊讶。

风太大,宴池迅速关上窗子,拉好窗帘,“应采儿跟方福伟和解了,刚刚才被放出来的。”

“为什么!”

我不解,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?

应采儿为什么要这么做?

“还不清楚她们到底想干什么。”宴池坐到我的床边,“不过都与你没有关系了,明天你安心回家。”

我点了点头,左手钻心的疼还刺激着我的头皮。

现在想来,我还有些后怕,但是情况危急脑子还来不及思考手就伸出去了。

那么深的伤口肯定缝了针,以后留疤是肯定的。

宴池看到我的眼神一直落在左手上,柔声问我,“还疼吗?”

我点头,“是有点。”

何止是有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