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知,这对于顾宁来说是怎样的伤害,这个手法又有多卑劣,甚至是有违我多年来受到的教育形成的道德伦理。
将一个女孩曾受过的伤害化作一把利刃,狠狠刺向她。
这太卑鄙无耻了。
我握紧拳头,若不是顾宁找上我母亲,任凭她怎么闹,我都不会用上这件事的。
可是,母亲就是我的底线,顾宁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。
对不起,顾宁。
警察局里,我申请调查物业监控,调出顾宁持刀行凶的画面,并坚持要告她故意伤害未遂。
录完口供后,我看到了同样做完口供的宴池。
他神情低落,身上已经换上干爽的衣服,但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,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两侧。
他看向我,眼里再无情意。
我的心空了一下,有些心虚,随后又恢复原状。
宴池定定的看我,问道,“陪我喝一杯?”
我点了点头,两人一起并肩向外走去。
雨已经停了,沉重的乌云散去,月渐渐从背后探出,几缕皎洁的光刺破细碎的云。
地上满是枯枝败叶,宴池一脚踩上去,发出咔哒的声音。
“我跟顾宁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。”
宴池缓缓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