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铃声打破我们之间沉默的氛围。
宴池皱着的眉看到来电显示之后舒展开来,脸上的戾气逐渐消散。
“池哥!池哥!你去哪了?为什么我醒来看不到你!我好害怕!池哥,你快来啊!”
顾宁接近疯狂的吼叫让我将电话里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小宁不怕啊,我办完事情就过去,很快的,妈不是在你身边吗?妈陪着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面对癫狂的顾宁,宴池的声音出奇的耐心温柔。
而这样的温柔,对顾宁是常态,对我却是少有。
“不!池哥,我害怕,你快来啊!”
顾宁歇斯底里的吼叫着。
宴池母亲的尖叫声一并传来,是顾宁在伤害自己了。
心底升起一股恶趣味,我起身笑着对宴池说,“走吧,现在去领证。”
医院有医生,家人有宴母。
就算宴池不去,顾宁也不会有大碍。
如果,这次宴池不丢下我的话,我愿意跟他结婚。
宴池的手暴起青筋,像是在抉择。
他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,艰难的开口说道,“婉音,我们改天好吗......”
虽然早就预料到结局,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刺痛,我指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。
“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一次机会,你若是走了,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。”
“苏婉音!”宴池有点恼羞成怒,“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!你能不能大度一点,不要这么小家子气?!”
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想笑,“大度?宴池,你要我怎样才算大度?是你在我生日当天丢下正在吹蜡烛的我去山顶把顾宁接下来的大度,还是过年的时候你不远千里跑去c国陪她守岁却将我一人丢下的大度,还是在我们约定好领证当天,你将我一个人晾在民政局陪她去海岛过生日的大度?”
我将这些年一直以来的疑问问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