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驿馆里,跟随太叔义入蜀的边民十人,都已经吃饱喝足,围坐在一起,畅谈着劫后余生的欢喜。
娄星看了眼天色,站起了身子。
“洞犊......娄兄,这要去哪?”
“眼困,先睡了。”
娄星转过了身,走到驿馆最边的角落。在黑暗中,和一个驿卒对视几眼,二者都冷冷点头。
“换衣。”
不多时,娄星穿着驿卒的轻袍,摸了摸腰下的小包裹,在夜色中垂着头,冷冷踏出客栈。
那名易袍的驿卒,则推开了驿馆房间,踏步走了进去。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”
成都城里,夜色渐深,一袭人影走到面摊子上,连着吃了两碗阳春面,抹抹嘴后,才笑着开口询问。
“昌源街?那可是我西蜀官眷的住所,你问这做什么?”小贩脸色嘀咕。
在小贩的面前,换了一身麻袍的娄星,努力堆出笑容。
“有个村人在那头做护院,想去探亲。”
“你把牙牌我瞧瞧?”
娄星眯了眯眼,又抬头环顾周围,随即垂手摸入腰下包裹,电光火石里,将一把粉末迅速洒向面摊小贩。
小贩捂着喉头,五官溢血地倒了下去。
娄星面无表情,将尸体藏好之后,才笑了声,继续往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