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刀捅入严熊的腹部,严熊痛得不断哀嚎,甚至还在继续乞活。
申屠冠抬刀,又连着捅了几次,直至严熊再没有了声响,才冷着脸,沉默地转过了身。
“听我军令,全军回师寿光城。严熊说的并无错,吾申屠冠,今日要投向北渝,若有不愿者,自可离去,申屠冠绝不为难!”
长伍之中,有近一小半人,沉默地出列,冲着申屠冠拜了拜后,开始离伍回乡。
申屠冠没有追究,带着余下的人,在风雨中往寿光城赶去。
......
“主公,申屠冠反了!已经投向了北渝!”
坐在王座上,听着近侍的情报,袁冲的一双眸子里,满是无精打采。
申屠冠并没有说大话,即便没有虎符,一样能掌兵马大权。偏偏,是他把这位上将,逼入了绝境。
这样的人,若是想反的话,早该反了。
“申屠将军亲自守着城门,说......恭送主公离开东莱。不管主公要带什么器件,他绝不阻拦。”
“宫里的财宝,他已经......寻了马车和船,帮主公装载好。四个王妃和子嗣,也都安、安全无恙。”
“冠军三营的人,领了申屠将军的军令,会一路护送主公以及家眷,入西蜀之地。”
袁冲怔了怔后,瘫在王座上,整个人泣不成声。
......
城门边上,申屠冠跪在雨水中,身子剧烈抖动。
五世的家将,却不敢殉主。
“老袁王,并非申屠冠要反,而是不得不反——”
嘭。
申屠冠将头重重磕下,再抬起来的时候,已经是满脸磕出的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