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军师的妙计后,窦通便以极快的速度,趁着东陵水师调离,一下子占整个沧州水域。
换句话说,东陵人想攻入沧州江域,那么,在江上的三万余水师,便是最硬的骨头。
“有无发现?”樊鲁低喝了句。
“将军,并无。”
樊鲁想了想,让士卒将江岸的逃难百姓,先集合了几拨人过来。先前来的时候,借着送粮的功夫,他便和逃难百姓中,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,约定了一件事情。
“排长伍,今夜领粮!”
“举梗。”
排好的难民长伍,一个两个的,在巡逻蜀卒的目光下,举起了手里的半截芦苇梗。火把的映照下,除了一张张有些惊怕的脸庞外,另有数十张愤怒的脸庞,在长伍中跃身而逃。
“追!”樊鲁按刀冷笑。
这些不知“举梗”的人,即便是抓错了,也不可放过一个。
分出千余的蜀卒,纷纷提刀,循着几十个窜逃的人影,扑杀而去。
“再派千人,循着沧州附近,继续搜寻可疑的人。”
......
翌日,黄昏。
在主船上的康烛,脸色带着淡淡的焦急。派出的百余人死士,若是能成功到了李度城,传达他的命令。
那么,他的胞弟康烁,能里应外合的话,这场解围之战,未必没有机会。
可惜,只等来了噩耗。
那是一艘蜀人的轻舟,轻舟只渡一人。在轻舟的船头上,密密麻麻堆叠着的,都是渗血的头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