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四郎的声音里,满是叹息。
“主公多虑,不过是偶感风寒,过几日便好了。”老谋士急忙安慰了句。
“我这一生,做错了很多事情。但做得很对的,便有几件儿。当头的一件,便是请仲德出山,做我的幕僚。当初,我常四郎在内城起事,诸多的内城世家,尽是观望之态,若无仲德去游说,哪来这半壁的江山。”
“前些时候的驱逐粮王,也是仲德定策,方能一举成功——”
常四郎声音停下,神色间,满是遮不住的失落。面前的这位老人,不仅是幕僚,更是他的授业恩师,愿意跟着他,一路造反打江山。
他握住了老谋士的手。
“主公真是多虑了,过个几日,我便没毛病了。”
常四郎露出笑容,“自然,老子现在是整个中原最大的王,陈鹊敢不来,我便敢派人入蜀,将他绑了送来。”
老谋士叹了口气,并没有在这种问题上,继续深究。理了理脸色,让自个精神抖擞了些,开始商议最近的局势。
“主公,徐布衣和袁松,这二人的联手,恐怕要让左师仁,栽个大跟头。虽然说,在乍看之下,左师仁亦有不错的优势。但随着徐布衣的计策,这种优势,已经慢慢地荡然无存。”
“咳咳......最近的时候,应该是用了土楼计。”
常四郎帮着扯了扯大氅。
“陈水关里,有个狗篮子的粮王家主,已经入了城。再者,左师仁新得了一个军师,听说号什么隐麟的,约莫是有几分本事。若不然,早被小东家玩垮了。”
“南面的三个割据势力,原本算得上是旗鼓相当。但现在,左师仁和粮王联手,无形之中,已经给了西蜀东莱很大的压迫力。唇亡齿寒,徐布衣这一步,并没有走错。”
“小东家是步步为营的人,每踏出一步,都要风云变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