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遇见了凉狗截粮道,卫丰气不过,便都会带人冲杀几波。他的性子向来如此,打仗的兵吊卵的汉,不服就生死来干。
“卫头,凉狗围城,打得挺凶。”
“军师算死了司马狐狸,主公便在庐城,大败那个哭包。不瞒你们,我当初随军师入凉,这哭包一见面,便哭唧唧地抱着军师,谁又想到,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。”
“卫头,我的意思是,要不要回援庐城?”
“不回。”卫丰摇头,“若主公有意,便会起狼烟了。还是那句话,我等这些人,便在城外见机行事——”
卫丰的话还没说完,突然之间,有数骑人马,从前方急急而来。
“禀卫将军,前方有一支黄甲敌骑,正往庐城冲来!”
“黄甲?凉骑!有几人?”
“雾笼起沙,辨不清楚。但听蹄声,人数不会少。”
“卫将军,莫不是又截粮道?”
“截粮道派的人,都是西羌狗,这有些不对。”
卫丰抬了头,远眺冬日的天空,云层低矮,满世界都是灰蒙蒙的,像极了那一年在望州,北狄人围城的浓雾天气。
为了守望州,战死了很多人,连封秋将军,也以身殉国。在战后,他颤着手,在军籍簿上,划掉一个个的名字。
每一个名字,都如同他的手足兄弟,最终一去不回。
“卫头,当如何?”
“这支凉骑,定然是驰援而来,先随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