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徐布衣爱民如子的性子来看,应当是不可能做局。
“大军改作步卒,在河岸一带扎营。”
仰起头,司马修看着前方的峰峦叠嶂。快入冬的天气,到处都是枯黄萧瑟的模样。
“派五百人,先行入山探查。无需太深入,藏在山上的蜀军,应当是蜀州的平蛮营,最熟悉山林之战。”
顿了顿,司马修又补了一句,“还请小心一些,若事有不吉,便往山下跑,我等的大军在此接应。”
一个裨将领命,带了五百人匆匆入山。
只等人走远,司马修忽然仰面朝天,一声叹息。
......
蜀州山峦之上,安全起见,孟霍早已经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眼线。只需要进到山腹,靠近蜀州的方向,那必然会被他们发现。
只是,先前去山脚一带探查的人,许久没回了。
“王,有敌军!”
正在剥兽皮的孟霍,一下子停了手,抬起头,看着赶回的平蛮斥候。
“怎的?”
“王,山腹之前潜入了敌军!约莫有几百人,离着我等的营地,越来越近。”
“莫不是探子前哨?”
久等在山峦里,这些时日里,孟霍不是带着人寻兽,便是和属下比箭法,称得上无趣至极。但主公的话,他不敢不听,当真是稳稳守在这里。
如今,听得有探子前哨,孟霍自然惊喜且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