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遵,今日起,我擢升你为蜀州十三郡的采铁左郎中,正六品。”
左右现在的乱世,都是各自为政,你看这天下间,一个两个的,都敢自封外州王了。
朝堂失威,大势所趋。
按着徐牧的意思,原本想说正三品,但想了想,又怕吓着周遵。
“老子周遵,也、也做了大官儿了?”
“遵哥儿确是做官了。”徐牧也露出笑容,随即脸色又变得认真,“不过,遵哥儿做官以后,莫要忘了司职之事。”
“东家,那没说的。这段时间,我可学了不少找矿的本事。”
“那我可等着了。”
寻矿的知识,复杂晦涩,诸如什么“草茎红,下有铅”,“草茎锈,下有铜”,还有分脉法,驱兽吞金法......古人的智慧,源远流长。
但这些,徐牧不懂。所以,让懂的人去做,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“遵哥儿做了官,不得请吃饭?”司虎和弓狗急急跑来。
三人又闹成一团。
远远的,还听见司虎的大嗓门。
“不请吃饭,我真要揍你哦!”
“遵哥儿,我司虎吃得少,你买几头羊过来,我最多只吃个腿儿。”
“其他的?其他的羊,当然是让它们在山上吃草啊,吃得肥肥胖胖的,你再带回家嘛,你瞧着,连草料都省了。”
......
整整四日时间,徐牧都没有离开南林山脉。
周遵这冤大头,当真带了几头羊上山,被司虎连骨头渣子都拆了。当然,徐牧更明白,周遵不是傻,而是一种兄弟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