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白凛一生军伍,既为蜀将,当知忠义两难全。不仅是你,哪怕是当初的小侯爷,内城的与渝州王,谁想入蜀——”
“便恭请,踏过老夫的尸体!”抽出佩剑,白凛满头的苍发,在风中飞舞。
“两万成都府兵,便是蜀中最后的儿郎!”
“列阵!”徐牧凝着脸色,起手抱拳。
“徐牧不才,愿与老将军一战。”
“请!”
刀原湿漉的地面上,再度响起沉沉的踏步声。击鼓音与怒吼声,一时震疼了耳膜。
“鹤翼八阵,举盾行军。”
“游弩!”
府兵的盾阵后面,一个个的战弩手,根本是不列阵型,反而像散兵游勇一般,开始寻了有利位置,便抬弩劲射。
“前阵列盾!”徐牧惊了惊。
果然是老子英雄儿狗熊,白凛打仗的本事,儿子白任没学到半成。
噔噔噔。
数不清的铁弩矢,疯狂扎在牌盾之上。伴随着的,还有一个个盾卫倒下。
“回射。”
在两侧的连弩,在得到徐牧的命令之后,也不甘示弱的,朝着前方立即激射。
连发之下,造成了的压制力,射得游走的数千游弩,不断撤回盾后。
白凛立在马车上,目光里微微露出惊意。
“竹枪阵,往前行军!”徐牧扬手前指。这等时候,谁占了先机,打垮了敌军士气,便至少有了七成胜算。
“吼。”
五个竹枪方阵,列成长排,开始举起竹枪,踏步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