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南穷,蜀中富。蜀南死人,而蜀中吃人。
不仅是蜀南,后头加入的新军,更是残忍地印证了一切。
“列位袍泽,举起手里的武器!”
“愿长刀所向,还蜀中十三郡一片百姓安和!”
“蜀南王窦通,敬拜列位,与我同去。”
“同去!”
“前方二万的白甲军,便是我等的拦路虎。若有一死,黄泉路前,共饮一杯断头酒。”
“行军!”
“行军——”
三万的大军,一片怒吼连天,跟在窦通后面,开始急步往前。
天空的雨水,远远没有将息。
行军路上,骑着白马的白任,有些皱眉起来。这连连的落雨,让他的白衣战甲,都变得有些脏兮了。
打仗归打仗,但身为蜀中四名将之一,如何能却了风头。
“我父白凛曾对我说,为将者,当有一番威仪。”白任叹息一声,“若打了胜仗,我一身湿漉脏兮,如何能向天公讨彩。”
“白将军,前方不到二十里,出现敌军。”一骑裨将急急拍马而回,脸色带着凝重。
“徐家军?”
“我识得蜀南王窦通,应当是他本部的蜀南军。”
“蜀南军?那帮泥腿子?多少人?”
“末将只能远观目测,当有二三万。”
白任嘴巴翘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