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顾鹰派人来报,不管是东门还是南门,营军都退了。”
“这是为何。”
袁陶微微皱眉,“萧远鹿的意思,是要守着整座皇宫,以中门为关卡。”
“侯爷,莫非是有援军?”徐牧惊了惊。
“瞒不过你。”袁陶有些沉重地叹出一口气,“萧远鹿的意思,谁若有勤王之功,便能赐封王州,自立为王。”
“这应当能吸引很多人。”袁陶淡笑一声,“大纪许久没封王了,即便是我,也不过一个小侯爷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
“这二日当破城,我时日无多了。”
有句话,徐牧不忍来问,明天是最后一日,面前的小侯爷,便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一般。小侯爷一死,正支大军的士气,定然要崩碎。
“攻打皇宫的事情,我有信心。但疲兵不可战,先让大军休整几个时辰,便再作攻势。”
“愿随救国的人,并非没有,只是有些少。”
能策反一个风字营,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。
“对了,风字营于统领?”
很取巧的,正好说着,于文便浑身是血,带着不到八百多人的风字营,赶了回来。
“拜见侯爷,见过小东家。”
“于统领,那暮云州的大将呢?”徐牧顿了顿。
“不知为何,突然就不追了,临走之时,这人还笑着,对我抱了个拳。只可惜千人的风字营,又有一些殉国了。”
“当年,陈长庆不过一个裨将,跟着我打了几年仗,方才擢升了定边大将。我识得他,此人性子有些狡猾,他是借着追剿风字营,避开了战损。”袁陶面色不变,“不过,这都不是事情。”
徐牧一时没听明白。
只有攻破了皇宫,那么清君侧的事情,才算大功告成。
但现在,皇宫那边,至少还有七八万的兵力。而且,暮云州的三万大军,算是完好无损。
若是等哪一路援军到来,里应外合之下,原本处于优势他们,指不定又要变成肉夹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