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打脸!”
“小东家,你若杀我,定然要惹下祸端!”
“不若、我用银子买命,万、万两如何!”
徐牧面容清冷,整个人置若罔闻,抬手连着抽了好几下,直至卢子钟抱着头趴在雪地里,发出声声的惨呼。
“小东家莫打、莫打了,我知错,我跪着,你、你莫打了!”
“我起初并非想做个舔血的人,我只想活着,但你们这等狗夫,便都想把我逼死,杀我的庄人。”
“便差几步,我便被逼上梁山!”
徐牧咬着牙,手里的枯柳枝,愤怒地再次抽下。
穿越边关,他见过太多的生死,富贵人与狗吏,将他逼得如丧家之犬。
“小东家你记错人了,内城并无梁山这地儿。你、你莫打了,我腰断了。”
咔。
枯柳枝从中折断。
卢子钟仰起满是鲜血的脸,惊恐的眼色中,露着微微惊喜。
“司虎,再折八根柳枝。”
卢子钟怔了怔,嚎啕的惨叫再度响起,这一轮,他是真的怕了,仓皇间,紧紧爬到了徐牧面前,不断地磕着头。
“卢公子,莫磕了。”徐牧喘了口气,一股难以宣泄的怒火,依然在胸膛滚动。
“小东家此话、此话!不若饶我这一回吧!”
“下辈子再说吧。”
徐牧仰着头,任风雪割着脸庞,有股难以言状的舒服。
一路小心翼翼,并非是说,他生来是个顾头顾尾的人。如袁陶所言,他在藏拙。一个烂到泥巴地的小棍夫,连白手起家的二两银,还是小婢妻的苦籍银子,要如何破局。
即便入了内城,袁陶教他救国,常四郎却教他谋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