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陈打铁和老秀才都懒得听,抠了抠耳朵后,两人碰了一个,酒刚入了喉,又跟着龇牙咧嘴起来。
......
内城,官道。风雪中的一辆马车。
卢子钟哆嗦着手,好不容易才捧起了面前的热茶,只喝了半口,便抽着脸放下。
口鼻附近,约莫还留着一道新鲜的鞭痕。
“讲过不打脸的。”
“他那会入澄城,也抽了我的脸。”在卢子钟面前,另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,跟着颤声开口。
“卢公子,这次的法儿,应当是没问题的。从官道过去,去马蹄湖的路子,便只有那么一条。”
听着,卢子钟难得露出笑容,指了指面前的人。
“你背主求荣了。”
“卢公子说笑,他一个酿酒的狗夫,也配做我的主子。莫看他一副清高模样,实则也是假仁假义,是一个脏人。”
“我听人说,你有个糟糠妻,尚在庄子里头,若是溃军杀过去,岂非要把她糟蹋了?”
“那便是个贱人,我当时买来做奴的。”裹着袍子的人,声音嗤笑,“卢公子不知,那贱人每夜都要被我打骂一顿,第二日起来,便又乖乖去种佃田。”
“你这模样,不像个书生,约莫是、是一个衣冠禽兽。”
对面的人顿了顿,开始捂脸发笑。
卢子钟也露出阴阴的笑容,抬了抬手。
在他身后的卢元,急忙从怀里取了两包鼓鼓的银子,丢在了对面人的怀里。
“你便去吧,里头有五千两,二千两你留着,三千两买了那个裨将,便按着你的法儿,把溃军赶去马蹄湖。”
“记着了,莫要暴露我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