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人无人姓弓,还有这‘弓狗’,是甚名字,得重取一个。”
徐牧回过头,便发现弓狗坐在马车顶上,面容里满是失落。
或许这样的事情,他以前便经历过,无姓之人,且貌丑残疾,向来是不讨喜。
“今日起,他同我姓,便姓徐。”
“等同于族弟,我赐他一名,通告官爷,牙牌上便写徐长弓。”
“且写。”老吏并无太大反应,懒散地打了个哈欠。
外面十余步外,弓狗跪在马车顶,将头缩在灰袍里,忍着嘶哑的哭声,不断拼命叩着头。
生来彷徨,他无名无姓,如丧家犬为了抢食,终日劳碌奔波。
直至遇到了面前的小东家。
“这便是汤江城附近的空地,既然要开酒坊,你便择选一处。”
拿起卷宗,徐牧认真看了一番,发现都是些不算太好的地方,远离街市,远离市井聚居地,唯一的好处,便是都在汤江岸边,取水肯定是没问题。
犹豫了下,左右也没什么差别,徐牧点了一处离渡口较近的。
老吏拿过卷宗,也懒得多说一下信息。
“三百两银子,你交了银子,我便会给你地契公证。”
三百两!遥想当初在望州,偌大的一个老马场,也只不过八十两,还附赠武器。
徐牧身上,拢共不到五百两银子,先前军功换的三百两,李小婉三人的酬金二百两,再加上以前剩下来的,但这一路迁徙,已经花去了小半。
即便是贵,徐牧眼下也没有办法,总不能离开汤江吧,估计内城一带,都几乎是这等价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