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是。”付延捋了一把胡须,昂起了头。
“诸君当知,天时将要入冬。此时,我等便有了良机。西蜀跛人,用筑堙之计破了崖关。我等便筑水成墙,至多半夜时间,待冰墙一起,便能配合杀入内城的援军,大破皇门关!”
“付军师,如此一来,岂非要等到天时入冬了?”诸将中,撑着身子的黄之舟,犹豫了下开口。
常四郎无神的目光,在看向黄之舟的时候,有了一丝复杂。
“再者说,天时入冬的话,我军只在外面扎营,恐会患上冻疾。”黄之舟语气认真。
付延淡淡一笑,“常胜那小子......常胜小军师,先前在司州一带,可是储备了不少粮草辎重,诸如暖袍这类东西,只多不少。”
黄之舟据理力争,“老军师莫忘,崖关被攻破,蜀人必会行断粮道之举。退一步讲,等到入冬天时,若是攻关不成,我等便要被困死在此——”
“黄将军!”付延语气不悦,“你纪江一场大败,才使得蜀人杀入长阳。这一会儿,你倒是敢直言不讳了?”
“我北渝天士柳平德战死,说不得,都是你之过错。”
黄之舟脸庞涌上悲伤,呆了呆后,沉默退了回去。
“败军之将,谁还信你的谏议。要我说,当初常胜小军师是识人不明,才让你一朝上位——”
锵!
营帐中,要拔剑自刎的黄之舟,满脸都是愧疚。偏抽剑的手,被站在旁边的常霄,一下子锁住了手臂。
常霄皱了皱眉,看着自己腰间的空鞘,随即又抬手,将剑抢了回来。虽然及时,但黄之舟的脸庞上,依然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。
付延脸色微惊,料想不到黄之舟如此性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