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自作聪明。”东方敬声音发沉。他很明白,凌苏敢这般入长阳,去寻暗子,约莫是有了某种倚仗。
譬如说,暗子若是不合作,极可能会被泄露某种大祸临头的情报。他了解凌苏,属于那种得不到,便要彻底毁去的人。
“军师,怎的面色这般差。”
东方敬在风中闭目,“世事多变,凌苏恐猜出了一二。再怎么讲,他也曾是东陵的首席军师。我需想些法子,来做下一个局了。如今沙戎王的事情,已经慢慢将息,常胜该得了时间,说不得凌苏的出现,真要坏我西蜀大业。”
“这人,终归像一只疯犬。”
......
这二三日,伪装留在客栈的凌苏,都面色凝沉。他并未带太多的护卫,只有百多个随行的易装夷人。
当然,都分散藏在了长阳。
“凌师,我不大明白,在黄府里,为何要如此怕他。”此时,凌苏面前的一个夷人开口。
凌苏笑了笑,看着面前的夷人,“有些东西点到即止,他会明白的。你以为,我凭什么敢入长阳。他与西蜀之间,不管真假,若是误了我的事情,他也要死。”
“他定然想杀我,但又担心投鼠忌器。”
凌苏逐渐露出狞笑,“我讲过了,只需二三计,便让整个北渝陷入大乱。譬如说,我将黄之舟是西蜀暗子的情报,抖到整个长阳,再做些手脚,老世家那帮人,肯定是宁杀错勿放过的。黄之舟,小时不如我,长大了,自然也不如我。若不然,天下名谋,早该有他一席了。”
“凌师,北渝人会信吗?”
“信不信不重要,但黄之舟会死。那日他动刀的时候,约莫也猜出来了。在长阳再等一些时间,作为发小,我是愿意给他机会的。真当我凌苏是傻子么,若无本事,怎敢入长阳!”
长阳城,黄府。
回都述职五日,再过二三天的时间,他便要返回壶州。但现在,有一头狼出现了,饥肠辘辘地出现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