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皱了皱眉,转过身,当看到来人之时,不由得笑了起来。面前的北渝将领,居然还是个老熟人。
“沈校尉,这都忙了一日,怎的?还盯着本王呢。本王讲了,安营一夜之后,我明日便启程离开。若不然,你真让我走夜路不成?”
听见此言,刚过来的沈冲,脸色一下子发白。
“蜀王,本将不敢。不过是循了上头军命,特地过来问一下,蜀王可有需要的东西。再怎么讲,西蜀与北渝,现在也算得友邦了。”
徐牧笑了笑,没有挑破。什么过来询问,无非是申屠冠的意思,借着沈冲入营的名义,查探一番虚实。
“并无,回去告诉你家申屠将军,他再如此这般,便是伤了和气,本王只能走夜路回关了。”
“蜀王说笑。”沈冲不敢抬头。
“得了。”徐牧眯起眼睛,看了看面前的人,“沈校尉,看你的模样,双肩微躬,手肘露筋,莫非也是苦力人?”
沈冲怔了怔,“回蜀王,入伍之前,小人是纪江上的拉船纤夫。”
“那便对了,我与你一般,以前也是个苦力人。做酒啊,几百坛的酒,一个人搬来搬去,累了也不敢讲,不过想赚些银子,养活妻儿。”
沈冲脸色沉默,只知抱起拳头。他是听过的,西蜀王徐牧,是做酒起家的贩子。
“沈校尉,本王知你辛劳。但还是那句话,明日一早,我即刻离开司州。”
“蜀王高义。”
徐牧笑了笑,看着面前的沈冲,“刚才在江岸走动,不知怎的,便拾到了二十两的黄金。自知不是己物,丢了的人该多着急。不若如此,沈校尉辛苦一番,替我寻到失主。晁义,将拾到的金子取来。”
沈冲颤了颤身子,伸手接过。
“蜀王放心,我一定尽力寻到失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