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在旁的尉迟定,自知作战不利,沉默着不敢开口。
常四郎回了回头,并未应声。他看得清楚,即便是撤军回师,西蜀军都有条不紊,且跛人东方敬的大军,随着申屠冠的撤退,也开始往北面行军,作为掠阵。
“主公,吾解瑜愿死战报国。即便那西蜀的虎将军不退,我亦愿斗将厮杀——”
“闭嘴吧,你先前又不说,等人走了才喊。”常威在旁,不满地开口。
“常将军,我才刚到——”
常威恼怒地抬手,一巴掌将解瑜扇落马下。他是憨,不是傻,自然明白解瑜话里的惺惺作态。
而且在他的世界里,除了自家少爷和小东家,再加上那头傻虎,其他的人都是可以揍的。当年的老仲德,都被他偷偷下过泻药。一个刚出庐的世家小将,算个鸡毛玩意。
“聒噪!”
倒地的解瑜大惊。连着旁边的尉迟定,也怒目圆睁。但终究不敢多言,迅速下了马扶起解瑜,又不断帮忙告罪。
“常威,不许胡闹。”常四郎终于开了口,“蜀人已有防范,此时追击的话,并无任何战果。”
“主公......所言极是。”解瑜敢怒不敢言,急忙跟着告罪。
常四郎面庞朝天,无奈地吁出一口气。这一场开春之战,卖米军损失惨重,常霄也差点被人挑了。银戟卫跟着深入,几乎不用猜,恐怕五千人要全军覆没了。
当然,同样也有收获,西蜀的白甲骑,也被挑了一大半,战死的将领,也几乎和北渝持平。
只可惜,作为次席谋士的羊倌先生,也约莫是死了。
连连的攻伐无法取胜,士气颓丧,哪怕西蜀愿意决战,他也没有太大的信心。
“撤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