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恕罪,我多说一句。我已经和晁义将军商量,凉州外的玉门关,也重新修葺,到时候亦有余当部落的相助......若战事不吉,主公可退出玉门关外,东山再起。”
听着,徐牧一时沉默,并没有怪罪赵惇。
赵惇的意思是,若是和北渝争夺天下失败,便退出中原,暂时栖身西域,寻机会东山再起。
但这条路,徐牧并不想选。到了现在,不管是西蜀还是北渝,都没有了退路,唯有争一场胜负,谁赢谁做皇帝,开新朝之治。
见着气氛有些不对,徐牧站了起来。
“莫要如此,本王与诸多的西蜀儿郎一样,这一场逐鹿之战,不知盼了多久。但在今日嘛,我等的公事便说到这里,稍后去随我入宴席,不醉不休。”
只等徐牧话音落下,一下子,王宫里的几人,都齐齐笑了起来。
......
“阎辟,替我披甲。”
赤脚薄衣的常胜,抬头看了眼天空,声音冷静至极。
这一冬,为了惩罚自己雪冬之战的过错,他一直赤脚薄衣。但现在,他终归也要离开长阳,准备奔赴前线。
“小军师,若不然......你歇个几日,请大夫来养养身子。”阎辟垂下头,看着自家小军师的脚疮,以及满身的冻疤,心底有股说不出的难过。
“无需,跛人一直留在大宛关,我也该动了。”常胜语气沉沉,“终归要早去一些时候,再看几轮的地势。如此一来,说不得就能避开跛人的计策了。”
“对了阎辟,等会派人,去将河北五良请来,让他们与我同行吧。另外,替我书信一封,告诉北路军的黄之舟,即日开始,准备机动助战。”
“吾常胜,愿以烛火之躯,替北渝映出一条明亮大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