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道充的脸色,变得无悲无喜,“传令给截水储着的蜀军,待我西蜀江南诸州,河堤加固之后,立即拉起水闸,将截储的水,冲到襄江里!”
马毅先是脸色吃惊,但很快,又变成喜出望外的欢喜。
“军师,这样一来的话,对岸恪州的人,便不能加固河堤了!等秋汛一来,将是大难临头!”
“自然。恪州的河堤还没有加固好,而我陵州这边,早已经完成了。截流的大水一冲,恪州秋汛的防备,几乎是毁于一旦。”
......
此时的荀平子,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在收到铁刑台的情报后,依然表情冷静。
如他所料,又如他所料,对面陵州的人,终于开始加固河堤。先前的计谋,无非是逼他分散船坞的民夫。
“看来,拖慢船坞工期的事情,这青凤彻底失算了。当初在南海的事情,或许,青凤不过是歪打正着,徒有虚名。只可惜,那跛人小军师不在,若不然,我真想领教个一二。”
荀平子仰起了头,眼神充满了希翼。
从很小的开始,别人都会说,他一个兄长,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,皆不如自己的弟弟荀阳子。甚至,弟弟还被人评为天下五谋。而他,在草原牧羊二十余年,却鲜有人知。
还好,他遇到了北渝王,终于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。待船坞建成,北渝在江南一带的水师筹备,几乎是稳不可当了。随后便是操练水师,打造战船,大战一起,便挥师渡江南下。
“再有两年的时间,踏破西蜀之后,吾荀平子,将成为北渝的从龙之臣!”
荀平子面前,阴天与汹涌的江水,没有美不胜收的水天一色,只有一场大祸临头,即将来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