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您这不是在筹钱,而是在往里面倒贴银子!”
“大夏的国库本就不宽裕,您这么做,虽然是让利于民,却是损害了朝廷的利益!”
此言一出。
满朝文武闻之色变。
文人读书,武人习武。
朝堂上,懂得经商的人,却是凤毛麟角。
就算有人略懂经商之道,懂盐业的人,更是寥寥无几。
而张仲文,曾经担任户部尚书多年,又是张阀的靠山。
他不仅精通为官之道,而且对经商也很熟悉。
既然张仲文言之凿凿,说朝廷的盐卖二百文一斤是在亏钱,那就绝对不可能是无的放矢,信口胡言。
张仲文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,望向南洋侯苏放,笑道:“苏提督,你是河西河东之地,首屈一指的商人。”
“现如今,你又屡次下南洋经商,精通商贸。”
“你来说说看,老夫说的可对?”
“这二百文一斤的盐,是否是卖便宜了!”
苏放为人小心谨慎,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。
这一次,苏放从南洋回来之后,便一直保持低调。
他每日按时上朝,到了朝堂上,一言不发,从来不对任何事发表意见,也不参与党争,就仿佛是空气一般。
苏放虽然人在朝堂,但是思绪早已飞到浩瀚无垠的大海上。
他只等着,年关一过,来年开春,就再次乘帆远航,去探索更深邃更神秘的海域。
苏放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,问的是盐业上的事,也没有多想,如实回答道:“张大人说的是,一斤盐卖二百文钱,却是太便宜了,成本都顾不住,会亏钱的。”
苏放乃是国舅,皇后的亲哥哥,深受皇上的信任。
连苏放都这么说,朝堂诸公,顿时哗然一片。
他们本来就觉得,盐这种硬通货,紧俏货,朝廷才卖二百文一斤。
虽然控制住了盐荒。
但这个价格,本身就很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