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昊一怔，咬牙切齿：“皇祖母，你说的是疯瘟？朕回到京师的时候，在街上见到了。”

“店铺门前，都挂着白莲灯笼，说是能够祈福避瘟，十两银子一盏！”

“一盏破灯笼，怎么可能避瘟？”

“而且，朕也懂一些医术。”

“天底下，哪有什么疯瘟？”

“这一切，一定是白莲教在后面搞鬼，散布谣言，让百姓们人心惶惶，担惊受怕，趁机敛财。”

秦昊这一番话，并不是信口胡言。

太子的疯瘟，就是假的！

是白莲教用邪术，给太子下了心理暗示，让他三更时分，听到打更的梆子连响三声，就会发羊癫疯。

太子的病是假的。

肆虐京师的疯瘟，自然也是假的。

窦氏却缓缓摇头：“皇上，你是只知其一，不知其二啊！”

“老身告诉你...”

“疯瘟，是真的！”

“不过，疯瘟并未流传到民间，这也是真的。”

“你知道，第一个染上疯瘟，发病的人是谁吗？”

秦昊摇头：“朕也是刚回京师，很多事都不太了解。”

窦氏开口道：“是西蜀王秦无极。”

秦昊身体一震，面露惊容：“是他？秦无极现在人呢？”

窦氏叹息一声，道：“西蜀王发疯以后，张仲文便起奏皇后，允许秦无极离开京师，回西蜀养病。”

“皇后本不想答应，但是看秦无极疯的厉害，只怕没有几天的性命，便动了恻隐之心，准了张仲文的奏疏，允许秦无极回西蜀。”

“他一大把年纪，能落叶归根，死在自己的封地，也是不幸中的万幸。”

秦昊神色大变：“什么？秦无极离开京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