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杰一怔,紧接着连连摇头:“父亲,木炭生意,本小利薄!辛苦一个冬天,伐薪烧炭,赚不了几两银子!”
唐临霄教训道:“傻孩子!木炭生意,平时是赚不了多少钱!可是,现在不同!”
“朝廷不仅要调拨粮食,赈济四十万难民。而且还要调拨木炭过去,让难民生火取暖。”
“咱们只要收购生产木炭的几个大窑口!”
“不管咱们开多少价!朝廷都要乖乖掏银子!”
“你不知道!皇上把李牧的党羽抄家,又拿到契丹的赔款,国库充盈,富得流油!”
“这羊毛不薅白不薅!”
唐杰闻言,一脸担忧:“父亲,这不也是囤积居奇?我会不会落得李志的下场,也被砍了脑袋?”
李志也是京师有名的纨绔子弟。
唐杰与他臭味相投,两人关系极好。
李志惨死,唐杰每次想起来,都是兔死狐悲,心里发毛。
唐临霄教训道:“傻孩子!若是不能囤积居奇,天底下就没人经商了!所谓商人,本就是低买高卖,互通有无!”
“木炭跟粮食不同!”
“人不吃粮食,就会死!”
“人不烧木炭,还可以烧柴火嘛!”
“至于朝廷去什么地方给难民找这么多柴火,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!”
“更重要的是,现在朝堂上的人不是皇上,而是苏贵妃!”
“若是皇上,老夫也许还要忌惮三分!可苏贵妃一个女流之辈!老夫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!”
“还有一点,就是老夫跟李牧不同!”
“老夫手中有金锏,是先皇御赐,等同于免死金牌。别说你只是经商,就算你真的犯了弥天大罪,老夫也可以保你无恙!”
听到父亲的话,唐杰的双眼也亮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