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庭叹了口气,嘟囔道:“忠心逆耳。”
“少啰嗦,走快点。”晏禾一把揪住他衣领,沉声道:“朕完写字据,你送去给皇后。”
“臣还要办城主的事。”
“换个人去办。”
“城主之事,交由臣去办才最稳妥。”
“没有你方庭,朕一样建好商道。”
方庭绝望地闭上了嘴巴,垂头丧气地跟着晏禾进了大帐。
午后的太阳终于消停了一些,没有正午时那么灼烫了。
孟小阮走了小半盏茶功夫才找到夭夭,她得了小白马,乐得合不拢嘴,一直在和小白马玩。
先是骑了一会儿,又舍不得一直骑着它,怕它累着,所以就牵着它四处溜达。小白马头上戴了一只用野花编的花环,脖子上挂着夭夭那个装蝴蝶的琉璃瓶,尾巴不时甩动几下,温驯地跟着夭夭。
“娘亲,我给它取了个名字。”夭夭看到孟小阮过来,立马从草地上爬了起来,朝她伸出了双手。
孟小阮把她抱起来,温柔地说道:“夭夭给它取了什么名字。”
“小雪。”夭夭笑眯眯地说道:“娘亲你有没有觉得,小雪像我们以前家门口的雪一样白?”
“嗯,一样白。”孟小阮点头。
“我还给它作了一首诗。”夭夭抬起小下巴,骄傲地说道。
“念给娘亲听听。”孟小阮笑着说道。
“白白的小马白白的雪,白白的小马像小雪。”夭夭摇着小脑袋,兴奋地念道:“小雪就是夭夭的马,夭夭的小马是小雪。”
“哇,夭夭真的会作诗了呢。”孟小阮乐不可支地把她放下来,折了根草枝说道:“娘亲也想续两句。”
“这也叫诗,狗屁不通。我们魏国街头的小乞丐也比她强。”崇安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夭夭扭着小脑袋看了崇安一眼,扁了扁小嘴巴说道:“夭夭的诗做的可好了,爹爹和娘亲都说好,你就是羡慕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