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有条冰冷的蛇,悄然咬住了她的心脏,把毒液注入进去。
她想告诉他自己这种感觉,可是,好像他听不进。
“你何时成了信命的人了?”晏禾拉住她冰凉的手,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问道。
“罢了,我突然觉得进了宫,什么都做不好了。”孟小阮抽回手,浅浅叹了一声。
“是不习惯?要不要出宫走走?”晏禾沉吟一下,问道。
孟小阮确实想出去看看。
她得给娘亲还有三姨娘上香祭拜,还要把大姐的坟迁回来,免得她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躺在野地里。
还有当日前来投奔她的大娘和那群孩子,京中大乱,不知道她们如今怎么样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晏禾握着她的手,小声说道。
“你这么多事,马上就是登基大典,别跟着我四处跑了。反正宫里的事有孟宫令打理,我明天就带两个妹妹出去一趟。”孟小阮说道。
这是心情真的很不好了!
“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,就让孟宫令出宫。她在宫里也有二十年了,是该出去寻个好人家。”晏禾沉吟一会,低声说道:“今日在湖畔,也只是说到小时候的事觉得好笑……”
“什么事好笑啊?”孟小阮问道。
晏禾挑眉,嘴角又勾了起来:“她随老太妃去请安,我们两个都不爱说话,就坐在廊下发呆。那天下雪了,我们两个都没动,雪就落了我们两个头满肩。可没人记得我们两个在外面坐着,也没叫我们进去。过了好一会,两个宫人出来扫雪,还以为我们是两个玉人灯柱,所以就拿着布过来给我们扫雪。我睁开眼睛,把她吓得连滚带爬……”
孟小阮脑子里全是大雪纷飞里,两个小人儿一左一右地坐在廊下,睁大眼睛看飞雪的画面。
两个小可怜当时沉默地看雪时,有没有想过将来其中一个会成为皇帝?
“真的不好笑?”晏禾见她没反应,无奈地问道:“好了,我再不提她了,也不让她到你面前来。别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