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时候才五岁，到底一个人怎么撑过五个月的！

“从来没听你说过。”孟小阮站起来，轻捧住他的脸，难过地看着他。

“都过去了。”晏禾笑笑，扶着她的肩让她坐下：“把头发擦干。”

孟小阮不和他生气了，她依在他身边，轻攥着他的袖子，轻声说道：“你放心，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。”

“记住你的话，若是做不到，我可翻脸不认人。”晏禾抬眸看向铜镜，手指轻握着她的发，微微用了点力。

孟小阮被他拉得仰起了脸，薄软的唇微张着，轻声道：“阿禾你亲亲我。”

晏禾俯下来，嘴唇温柔地贴上她的唇瓣。

孟小阮头发总也擦不干，好在天气也没那么凉了，晏禾把她抱起来放到妆台上，一时间二人呼吸的热气模糊的镜子看不出人影，放到妆台上的胭脂水粉，钗环首饰也扫落了一地。

“怎么多了枚痣。”晏禾吻她的指尖时，她的镯子滑到了小臂上，露出了那枚新鲜的小痣。

“不知道。”孟小阮轻喘着，从他唇齿里抽出指尖，柔软的臂搂上了他的脖子，身子往他怀里靠去：“我冷，阿禾……”

晏禾撩起她披散在背上的湿发，拽起丢在一边的衣衫搭在冰凉的铜镜上，隔开了镜子沁出的冷意。

烛火摇摇，殿里的喘息声响了大半晚。

如瑛守在殿外，打了好多回哈欠，手里拿着小扇，一直在小炉上轻摇。夜里晏禾要叫好几水，离不开人，交给别人来煮茶她也不放心。

一弯月在夜空里静悬着，清冷的光落了满院子，透过枝叶，在地上落下一枚又一枚的银亮。

皇宫御书房。

皇帝面前放着孟小阮母亲的画像，神情阴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