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还有这么一片漂亮的凤尾竹。”孟小阮看着四周翠绿的竹子,欣喜地说道:“这药山王景致还真不错。”
“喜欢就好,前面就是温泉。”晏禾抬手拨开扫到孟小阮头顶的竹枝,温柔地说道:“要骑马,还是下去走走?”
“走走吧。”孟小阮靠在他怀里,仰头看着他,抿唇微笑:“想和阿禾手牵手。”
“好。”晏禾跃下马,伸着双手,护着孟小阮从马背上跳下来。
孟小阮双脚落地,头晕了晕,这才稳住。
“没事吧?”晏禾扶着她低声问道。
“哪那么脆弱啊,不过是从马背跳下来而已,你就紧张成这样。”孟小阮故作轻松的笑笑,拉着他就往前走。
晏禾眼底的担忧浓得快要掉一地了,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。前几日孟小阮昏睡,祈容临给他看了她手腕上渐渐清晰的黑纹,这些天他心急如焚,却又不敢表露分毫。有时候人只要憋紧了一口气,这难关就能闯过去,他要的就是孟小阮把这口气死死憋住,直到祈容临拿出解药。
“阿禾,这里还有一个亭子。”孟小阮停下来,指着前面一只古朴的小石亭,激动地说道:“我知道这种六角亭子,这叫望崖。两百年前还没有大周国的时候,有过一个文韬武略的宰相,邢京越。当年也是沅城地界发洪水,他带人前去治水,费了许多心思才把那场水祸给治下去。后来他就河边建了个这种六角亭,称为望崖,希望崖神可以永远镇住水患。后来各地只要遇到水患,就会修这种望崖亭。没想到这里也建有望崖亭,这可是山上啊。”
“颜儿懂得真多。”晏禾走到亭子里,拍了拍灰朴朴的石柱,说道:“这里确实有过山洪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孟小阮点头,笑眯眯地说道:“多种树,便可保住山石泥土。”
“颜儿确实懂得多。”晏禾又点头。和孟小阮谈天说地非常舒服,她懂得太多了,他说的话都会回音。
人生得佳妻是幸事,又是佳妻又是知音,便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