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在广陵时,明明可以全身而退,可非得被人抓住些把柄。
流云道:“主子为何如此?”
齐恒煮酒自饮,遥望着天上的那飘摇的云,说道:“这人生啊,总得寻些刺激才是。否则,也太无趣了。”
比起谢长翎,齐恒才是京城真正的天之骄子,那些人人争破脑袋的东西,他看一眼就会有人亲手捧着,送上来。
直到谢长翎来了京城,人人都说谢家二郎天资聪慧,可齐恒知道那是他日夜苦读,悬梁刺股才得来的成绩。谢家一个外乡人,想在京城站稳脚跟,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。
齐恒的祖父,齐老太师常对他语重心长道:“你若是有所求,才能有所得。”
奈何,齐恒始终不知道,这世上有什么是值得他所求的。
谢长翎不由眯起了眼睛,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射过去,“圣上有意推迟皇家狩猎,你却执意不愿。为何?”
“燕国使臣来访,正好能一睹我朝儿郎们的风采。这一举两得,多好。”齐恒耸了下肩膀,“本就是每年的固定事项,想来谢尚书定能安排好的。”
谢长翎冷哼一声:“最好如此。”
一旁,齐恒已连着饮了好几倍,可谢长翎还一口未动。
“上好的女儿红,你不喝,那就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。”齐恒啧了两声,朝着谢长翎撇了一下嘴角。
谢长翎最终还是端起了杯子,浅尝了一口。
“滋味如何?”齐恒见他面不改色,又追问了一句。
“这并非女儿红。”这一杯酒,入口酸涩,若非谢长翎定力十足,他差点儿就忍不住想吐出来。
“哈哈哈......哈哈......”齐恒听他一眼,抱着肚子,捧腹大笑起来,“逗你玩的,一瓶果醋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