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,你现在需要她,所以亲近。等日后不需要了,就可以抛弃她?”沈昭月嗤笑出声,她想错了。并非京城的繁华改变了他,而是他本性就如此。

“在广陵,你需要我。因为我是唯一不嫌弃你庶子身份的人,因为我是唯一为你提供银钱的人。”沈昭月言辞犀利地揭穿了谢轻舟心底的算计,“在京城,你需要张彩怡。”

被当面扒开的真面目,让谢轻舟颓然往后退了两步,更是险些让他从台阶上摔下去。

看着他不稳的身形,沈昭月起身,步步紧逼道:“与你而言,女子不过是你的踏脚石罢了。可是谢轻舟,与我而言,我亦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
谢轻舟手握着那根连理枝的簪子,尖锐的簪头扎进了他的掌心,“月儿,我不是这么想的。我不是,我爱你,我是真心爱你。我只想站在那高位,我想让你做官夫人啊!”

“你如何想,自然只有你知道。”该说的话,沈昭月已经说完了,“谢轻舟,你我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”

“香叶,送客吧。”

香叶听到了争吵,躲在厨房门外看着二人,在听到沈昭月的下令后,立刻拿着棒槌就冲到了谢轻舟面前,“六公子,请吧。”

谢轻舟脚步迟疑,可香叶对着他挥舞着棒槌,退到院门外,大门轰然一声合上。

谢轻舟茫然地看着紧闭的木门,嘴角扯出了无奈的笑意。

一切猝不及防,仿佛黄粱一梦,不过短短一个月,他就伤了她的心。

可他与沈昭月的亲事,决不能改。谢轻舟心知肚明,张彩怡不可能嫁给他,至少现在还不可能。

等人走了,沈昭月重新坐回了屋檐下,微风幽幽吹来,吹散了心头的烦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