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沈昭月相助,陆婉盈怕是早就遭了殃,这份恩情,陆恒墨记在心里。因而哪怕是自己的兄弟,陆恒墨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
谢长翎将檀木手串戴在了左手上,转身望向了陆恒墨,眼底是万分的坚定:“我会娶她。”

这下,陆恒墨更是瞪大了眼睛,“你,你认真的?”

娶一个无所依仗的孤女,谢长翎怕是忘了谢家的处境。

“既然要牺牲婚事,为何只能牺牲我?”谢长翎突然抬眉,面上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
陆恒墨愣了一下,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。

片刻后,脑中飞速急转。

张御史曾在太学与京学任职,朝中文臣大多曾经称他为师,只张御史一向中立,深得皇上信任。为避嫌,甚至将自己的嫡长女外嫁出京。

可若是张彩怡与谢家结亲......那岂不是?

“你倒是好算计。夺人妻,又赔他一个。一剑双雕,不对,是一剑三雕。”陆恒墨瘪了下嘴,竟有些不服气,这人什么事情都算无遗漏,自己怕是怎么都比不过他了。

这么一想,陆恒墨抖擞了下精神,“明日,我就去户部报道。”

“怎么?不再过几天松散日子了?”谢长翎不解。

松散,再松散下去,只怕自己有一日也被谢长翎算计进去了。陆恒墨看着眼前黑心的男子,冷冷回了句:“我先说好啊,我的婚事,我自己做主。你可不能算计我。”

谢长翎白了他一眼,“你?不值得我费心。”

果真,说话太伤人心了。陆恒墨不满至极,随手就拿了一块白玉带钩递了过去,“哼,送我当见面礼了。”

谢长翎瞥了一眼,“那是块假玉。”

掌柜连忙赔笑道:“两位公子啊,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羊脂白玉,怎么是假的呢?”

“假不假,掌柜自然知晓。”谢长翎丢下这一句话,理都不理陆恒墨,抬脚就走了。

陆恒墨摸着脑袋,不明所以,“怎么就是假玉了?我正缺一个带钩呢!”

“眼瞎,就多学学。”谢长翎想着刚才沈昭月一一查验首饰的样子,对她更多了几分敬佩,她会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多。

似乎多了解她一些,自己就离她更近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