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月心中亦是开心,虽知晓残荷是谢长翎的人,但难得多了个熟人,她更安心些:“姐姐也来了京城?那家中孩子可怎么办?”
残荷晚了些时日来,就是为了安置家中的孩子:“公子给我们在外头置了一间屋子,又将两个孩子送去了京城的书院读书。我带着孩子,走的慢些,今日才到府中呢!”
残荷此番来,一是因为白芍被嫁了出去,谢长翎须得寻个人照料内院。二是她与沈昭月相熟,谢长翎需要有人在中间递个话。
这两点,残荷心中清楚,她是瞧见自家公子一日比一日,更陷入了对沈姑娘的痴迷中。她只怪自己胆小,未敢早些告知谢长翎有关沈姑娘定亲之事。
若是早些知道,她家公子怕不会如此患得患失了。
香叶端着茶水过来,“如今姐姐来了,我们也有伴儿了。真想明日就出府逛逛去,我连京城什么样子,都还没看过呢!”
残荷瞧着她眼急的模样,打趣道:“我也是第一次来京城,还需熟悉熟悉。你啊,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三人在小院里坐了一会儿,相互分享着这段时日的见闻,残荷一一记下,她比不得白芍在京中做事娴熟,只怕有不少事需要学呢。
不一会儿,残荷问了句:“我刚来时,看到六公子乘马车出了府,他没邀姑娘一同去吗?”
沈昭月愣了一下神,想来自入府后,她确实只见过谢轻舟两次,可每次谢轻舟都行色匆匆,与她打上声招呼,就赶着出门了。
“我不知,他出府去了。”沈昭月不由低落了神情。
残荷见她情绪不佳,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,“怪我,没事提这事做什么。郎君在外,总有些事要忙的。”
沈昭月点了点头,“是啊,总要忙的。”
可在广陵时,若谢轻舟要出府去,总会给她带些什么回来。沈昭月虽鲜少打听谢轻舟的行踪,但他总会让石头传个话,以免她寻不到人。
“这入了京城,姑娘合该多与贵人们见见面,多认识些人,总是好的。”残荷说完这话,一杯茶刚好也喝完了,“不早了。我先回去了。姑娘若是有事,就去贤和院找我。”
沈昭月应了一声,起身送残荷到了院门口,正巧对面走来了一位侍女。
“沈姑娘,庆王府送来了请柬,请您一叙。”侍女将烫金的请柬递到沈昭月手中,转身就走了。
“庆王府......”沈昭月打开一看,华贵的请柬内竟画了一个小人,落款是裴洐光,只这三个字写得丑了些。
残荷笑道:“真是说什么,来什么。姑娘不妨去看看,见识见识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