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角,“是我。”
京城的天色比广陵黑的更快一些,谢长翎算着时间过来送晚膳,可一推门,这院中竟是一个人都没瞧见。
等他进了屋子,瞧见沈昭月沉睡的面庞,一时鬼使神差就忘了唤醒了她,只坐在床边欣赏着她的睡颜,比起白日里对他的避让,此刻乖巧躺在床上的她,让谢长翎心下微动。
曾经,他也总喜欢去她的房内,就这般静静地瞧着她。想起沈昭月指控他行径无耻时,谢长翎才恍然发觉,他确实不够君子。
可在面对沈昭月时,谢长翎根本就不想做个君子啊!
沈昭月万万想不到,自己才进京城的第一日,谢长翎就又闯进了她的屋子里!
“二公子,这就是你所谓的普通朋友?”沈昭月气急,他明明发了誓,怎还敢如此对她?
谢长翎眉角下弯,面上是万分的委屈,他站起来身来,与沈昭月拉开了距离,“我让人来送晚膳,可院中无人回应。下人不敢私闯进门,只得与我通禀。”
随后,他转身推到了屏风后头,继续解释着:“路途劳顿,我怕你病了,这才亲自来看看。便是普通朋友,也应当关心些,不是吗?”
谢长翎字字句句说得有理,沈昭月缩在床角的身子,倒是显得她过于紧张了。
“若是关心,也不必关心到床上。”沈昭月整理好心绪,左右看了一眼,没瞧见香叶,“香叶呢?”
“没看见,或许还在睡吧。”谢长翎将一件外衫长袍挂在了屏风上,“天色已黑,早些用膳吧。”
沈昭月见他大大方方地坐下,唯独她自己畏畏缩缩,心下泛起了怪异。但对方是为了关心自己,才进了屋子。又是她自己贪睡,未曾搭理送饭的小厮。
想了一阵,沈昭月换好了外袍,随手将长发簪起,与谢长翎一同坐在了桌上。
“沈姑娘,我刚从府外回来,还未用膳。可否与你同用?”谢长翎询问了一声,他确实忙了一整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