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包行李时,香叶随手一塞,好像塞进了衣裳里包着了?她急急打开柜子,翻来翻去,却还是一无所获,“姑娘,我,我好像没找到......”
沈昭月叹了口气,若是要还东西,也该全部都还了才是。只香叶这粗心大意的性子,实在是让人头疼。还好,这玉佩她谨慎为上,一直放在了这随行的荞麦枕头里。
“这几日,你好好找找,我们既回了谢府,也该还给二公子了。”沈昭月握紧了手中的玉佩,重新躺下,而后又将玉佩塞回了枕头里。便是找不到竹哨,她也得想法子先把玉佩还回去。
乡试在即,谢府的郎君们一个个勤学苦读,哪怕是烈日晃晃都得在北书房待着,幸而这北书房本就阴冷,虽闷热多一些,但只要多撒些水,也能过得去。
沈昭月打着伞,于北书房门前的树荫下站着,静候谢轻舟下学,自她回府后,还未曾见过他。更不知,因着刺客的事情,石头可是受了伤?
下学的钟声响起,郎君们一哄而散,酷热难耐,赶忙冲了出来,外头自有人打着伞,提着冰饮等着。
“沈姐姐,许久不见,你这身子倒是比从前清瘦了,可要多补补。”谢长岚读不进去书,自然是头一个跑出北书房的人,只想不到今日竟是遇见了沈昭月,多日不见,她出挑得更迷人了。
说话间,谢长岚黏腻的眼神在她处徘徊,瘦是瘦了。
他边说边走近了些,虽不敢当众动手轻薄于她,却是低声色语道:“人前装清纯,人后还不是爬床?”
沈昭月脸色一变,那一阵恶心翻涌到了嗓子里,她恨恨道:“七公子,莫要得病才好。”
说完,她往后退了两步,实在不愿多看他一看。
她敢咒自己!谢长岚陡然气红了脸,抬手就是一巴掌要打过去:“贱人!”
“啪——”一巴掌抽到了谢长岚的脸上,五个手指印跃然其上,将他整个头都打偏了过去。
“月儿,你没事吧?”谢轻舟匆匆跑了过来,将沈昭月护在身后。
“我没事。”沈昭月按住了谢轻舟想要环抱她的手,往一侧移动了半步,才抬眸看向了对面的男子,那人的神情比起往常更清冷了些。
“谢长翎!你又打我!你竟然又打我!”谢长岚捂着脸,明明都是谢家的子孙,凭什么谢长翎能对他动手?
“滚。”谢长翎一个眼神扫过去。
谢长岚顿时偃旗息鼓,他如今得罪不起谢长翎。且不说,大夫人叮嘱了他多次,这乡试怕是还要考谢长翎打点。小厮跟在谢长岚的身后,两人小跑着回去,颇为狼狈。
周围看然闹的人,更是一个不敢出声,转身就走了。
正当沈昭月想着,该如何道谢时,谢长翎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,转身就走了。
谢轻舟摸了摸脑袋,呵呵一笑,安慰着沈昭月道:“下次,我替你向二哥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