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蛊虫呢?”
都知道,这蛊虫就是压制他反噬的东西,也是同他的命一样重要。
容洵道:“那蛊虫压制我道术,今日知你们要来,便放在隐月阁中了。”
楚君煜再看了一眼血虫,毫无动静,他与沈蕴对视一眼,一起搀着容洵出了玄明楼。
容洵微微含笑。
他自然知道蛊虫对自己意味着什么。
可现在,天下不平,蕴儿或许会担惊受怕,他不能不管蕴儿,也不能不管天下苍生。
成为监正。
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的。
楚君煜在玄明楼时,心脏似被人勒紧了一样难受。
走出玄明楼后,才好了许多。
他们扶着容洵回了隐月阁。
沈蕴看着那么大的钦天监,连一个服侍容洵的人都没有,忍不住难过起来。
“回容府住不行吗?”沈蕴忽然说,声音哽咽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。
容洵一愣,看女子那盈盈水光的眸子,心口一阵揪心的疼。
“我,我……”
楚君煜与沈蕴多年夫妻,怎会不知道妻子心中所想,也道:“那么大的钦天监,就你一个人,连个帮扶你的人都没有,更不说照顾你起居的下人。”
容洵淡然一笑。
没有办法,这就是钦天监的特殊之处,否则这至高的尊荣,怎不见得人人争先恐后的来争呢?
“皇上,娘娘,你们不必为我担忧,我其实很好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去内室里,不会儿拿了个陶罐出来。
这陶罐沈蕴认得。
是当初冉蛮把蛊虫交给容洵时的那个陶罐。
里面两只蛊虫,一红一白。
红色的比白色的大,躺在陶罐里十分安详的感觉。
容洵将两只蛊虫粗蛮的拿出来,放进自己佩戴的太极球中,“这东西压制我道术,所以,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,需要拿走一会。”
沈蕴红着眼,“万一,万一让别人……”
“钦天监,无人能来。”
那些阵法,结界,没有他的允许,谁来都出不去,甚至可以让其死无葬身之地!
“可是,你的反噬好不容易压制住了。”
说着,沈蕴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,她是发自内心的去心疼容洵。
可偏偏她什么都帮不了。
“办完事,再把蛊虫装回太极球里就好了。”容洵从容的说道。
楚君煜沉默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