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蕴问道:“夫君近来怎么越来越晚了。”她有些担心,又怪自己不能帮他什么。
有时候,楚君煜回来的早,直接去梨落院,还把她赶出去,然后不知道和容洵在商量什么。
从前,他们商量事情都不会瞒着自己。
“不能说?”她仰着头,看着男人清晰的下颌线,伸手轻轻的捏了捏,还有浅浅的胡须扎手。
男人捉住她的手,“父皇近来脾性越发的暴戾了。”
“父皇暴戾?”沈蕴只觉得自己听错了,对皇帝她虽不说了解,但是印象中,父皇的脾性还是不错的。
除开母妃,皇帝对夫君一直都很好。
夫君怎么会用暴戾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皇帝?
男人点头,眼里肉眼可见的疲惫,亦或者是无奈。
她靠在男人的怀里,圈着男人的腰,小声的道:“会不会和李妃有关。”
楚君煜沉声道:“她如今怀有身孕,不仅在后宫呼风唤雨,甚至,平西王的爪牙们,都开始活跃起来了。”
“父皇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?”沈蕴有些想不明白,如父皇这样精明的皇帝,疑心病还重,真的能让这些人的阴谋得逞吗?
“今日,父皇让我去查平西王,看他们是否有异心,想来,父皇是怀疑的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拉着沈蕴走向炕上。
坐下之后,楚君煜继续道:“平西王的异心,还需要我去找吗?明日我便将证据呈上。”
“如此多好,岂不是一举就将平西王父子端了?”
楚君煜苦笑,“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,我也不至于发愁。”
沈蕴给他斟茶,楚君煜端起来呷了一口,继续说:“父皇一向注重修养,身体也还算康健,我们正商量着,他忽然哈欠连天,整个人病恹恹似的,连忙叫修邑去趟明华宫,让李妃赶紧给他做什么羊肉汤。”
“修邑应声后,只是动作慢了一点,父皇就破口大骂,让他跑着去。”
“前头,修邑一走,父皇迫不及待的,直接丢下我,火速赶去了明华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