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点头,“不错。”
“你就不能缓一缓吗?那我要怎样才能帮助你,你实在太冷了。”她不好说,真怕容洵给冷傻了。
又或者冷没了。
容洵看着沈蕴,逆天改命,他必然遭受反噬,唯一的解药——
只能是她。
她的体温在外人看来正常,可是,与他接触的时候,温热的气息能让他如冰窖般的身体静溢下来。
她莫名的摸了摸自已的脸颊,没什么脏东西吧?
容洵怎么如此看自已?
正想着,容洵摇了摇头,“没有解药。”
沈蕴深呼吸了一口气,又一次摸着他的手腕,替他诊脉,“这种脉象,如此寒冷,我亦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你服用过温补的药吗?”
容洵点头,“试过了,无用。”
沈蕴又问:“那么针灸呢?”
后者依然点头,“没有用。”
“那你会不会……”就这样冷死了?
她问不出来,容洵却道:“放心,我替自已占卜过,活个十几年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看他们夫妻登上帝后之位,应该也足够了。
“十几年怎么够?你才,才……”
“二十三。”
“这么年轻,你一定能长命百岁。”
“那就听你的,活百岁。”
这样的病体,活百岁,够折磨人的了,不论是自已,还是服侍他的人。
容洵看了一眼身侧的躺椅。
沈蕴顺势坐下,“把你之前的药方给我看看,我想参考一下。”
“你还是要医治我?”
“当然,你帮过楚君煜,也帮了我。”
容洵扭头看着身侧躺下的少女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,“都是缘分。”都是他自愿的。
谁让那一年,他孤苦无助时,她的一个长命锁,就将他一颗心全部都收买走了。
为她做的这一切,都是他心甘情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