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
秦战挠着头,不敢再看赵婉凝的眼睛。
“早就听说歌舞坊花魁柳如烟,天姿国色,风采绰约,儿,你二娘跟娘比,谁更好看?”
赵婉凝气的胸口发慌。
刚才儿子的话,她可是全听到了。
“娘,当然是您好看,柳如烟没法跟您比。”
秦小白适时送上马屁。
对当前场景,他倒是适应的快。
“所以,你也去过歌舞坊,找过柳如烟?”
听着赵婉凝的阴阳怪气,父子二人差点给跪了。
“娘,没有的事,儿虽顽劣,但懂得分寸。”
秦战气的牙痒痒。
什么话?
意思是自己没分寸?
自己只是去聊聊人生理想,什么也没干过,怎么还带冤枉人的。
“夫人,我从未有心娶妾,何来二娘。”
“那就偷喽?”
赵婉凝精准补刀,秦战心中哀嚎。
说来也怪,上数秦家四代,明明都是个顶个的国家重臣,征战沙场,立下无数汗马功劳。
偏偏在家里都是妻管严,妾都没半个。
“别听这小子瞎说,肯定是脑子摔坏了,我们夫妻之间要有信任。”
赵婉凝不听秦战狡辩,径直走到秦小白的面前,对着儿子抱怨。
“坏小子真是吓死娘了,两个时辰,娘还真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……”
虽是抱怨,但言语里满是关怀。
秦小白心里暖暖,瞬间红了眼眶。
因为想到了前世的父母。
去上大学那天清早,父亲大早起来坐在客厅里,只跟他说了一句照顾好身体。
母亲送他到车站,说了很多很多。
在他入校半月,父亲在工地事故中去世,那天在客厅,成了父子二人最后的交谈。
他刚毕业参加工作,母亲癌症去世。
老两口用独特的方式疼爱自己二十多年,却没享上半天清福就撒手人寰。
这是他心底的痛。
眼前的美妇人,却又让自己感受到了来自于母亲的关怀,让他竟有了些许贪恋。
“娘,我没事的。”
“你不要骗娘,哪不舒服就说……”
赵婉凝抱着秦小白,哭的身体一颤一颤。
良久,秦小白才被放开。
府医站在侧旁,赶紧给秦小白把脉。
“老爷夫人,少爷身体无恙。”
府医战战兢兢的把了两次才敢开口。
“你确定?”
“确……应该确定。”
“混账东西!要你何用!”
秦战大脚飞起,把府医从百草园踹到三味书屋,丝毫不同情这老家伙捂着屁股哼哼唧唧。
看着就烦。
就是这老东西刚才说儿子已死,可以开席。
这不好好的?
“真是踹轻了!”
秦小白看呆了。
自己这便宜爹武力值竟如此夸张。
“爹。”
“作甚!”
秦小白翻个白眼。
这便宜爹没个爹样,倒像跟自己有仇似的。
“没事,叫叫你。”
“以后没事别喊爹,老子嫌丢人!”
秦战气的吹故意瞪眼。
秦家满门忠烈,乃是朝廷肱骨之臣。
没想到独子秦小白自幼纨绔,没有半点武学天赋,更没有丝毫血气方刚。
书是不读的,蛐蛐是要玩的,女人更是要狂泡的。
将门鼠后,家门不幸啊!
真死了令人痛心,活着看到来气。
多看一眼秦小白他都会原地爆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