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还在聊着。

“老婆，我一直在等你来清大。”

“一直？”

“大一时想，老婆正在为了奔赴我而努力。”

林暖笑他不要脸，“那时八字还没一撇，谁奔赴你？”

“奔赴清大，我在清大，四舍五入，就是奔赴我。”

林暖笑而不语。

周洺玺继续，“大二时，期望落空，我又想，要是顺利的话，再开学，我大三老婆大一，老婆以后要叫我学长，想想就挺兴奋。”

“你不对劲。”

“大四时，我比你忐忑，最后一年了啊老婆。”

“是啊。好可惜。”

两人坐进了车里。

周洺玺帮林暖系好安全带，“事情已经发生，现实改变不了，也许我们在惊鲵重生里，会有不一样的经历。”

林暖一脸不解。

周洺玺向她解释，“虚拟的NPC会按照我们的意愿活一遭。”

“但那是假的吧？”

“基于现实的假设。你可以理解为预设的回合制游戏，我们提前把下一步的操作准备好，惊鲵重生根据我们提供的数据来进行调控。当然，数据庞大，AI调控也更复杂。”

林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问他。

“刚才录数据的时候，模拟情景里出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问题，假设周洺玺对你怎么样怎么样你会怎么样，场景还都是清大，是因为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，所以它才会这样问我？”

“对。”

“还可以这样？怎么不早说？我明天再来录。”

“我们明天一起来，数据越详细越好。对苏晨曦苏醒有益。于我们，也算是另一种方式来弥补遗憾。如果可以，真的很想跟你在清大谈一次，老婆。”

是啊。

清大始终是林暖的遗憾。

*

多年后。

林暖成了清大某学院的名誉院长，给入学新生讲话。

台下的学生羡慕她千亿身价，成就商界传奇，她羡慕台下的他们青春洋溢，未来可期。

她笑着说。

“今天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位学生，都很了不起，你们用实力证明了自己。当初，我也很想证明自己，我考了五次，五次志愿都只填清大，五次都没被录取。”

“哇！！！”

台下一片哗然。

林暖笑得风轻云淡。

“我对清大有执念，这份执念让我如今成了你们的名誉院长。”

清大的天空蔚蓝无边，看起来跟外面没什么区别，却更能带给林暖天高海阔的感触。

她对自己说。

看吧林暖，只要站得够高，曾经困住你的执拗和失败，也会成为传奇里的一部分。

即便是失败，也会被称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