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志恭敬道:“禀夏夫人,有人指证夏国丈和矿难一案有关,是幕后主使之一。”
夏月婵不爽道:“你说的有人,不就是盐山县尉钟友芳吗?”
“你们定是刑讯逼供,将他屈打成招!”
高志不再多言,只是向夏月婵禀报道:“夏夫人,案子如何审理,应由九殿下这位钦差定夺,并非我等职责所在。”
“我们只需将嫌犯带到县衙便是。”
“请您不要妨碍我等奉公行事。”
夏元伟眼见时间紧迫,急中生智,忙不迭地跑到夏月婵身旁,急切道:“大姐,快帮帮爹!”
“等爹落入陈轩那小儿手中,百口莫辩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”
夏月婵脸色复杂地望着慌如老狗的夏元伟,幽幽一叹。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!
因为盐山毒盐矿一事,众多无辜百姓遭此横祸,死伤数百。
以惠帝如今的雄心壮志,此事绝不可能不了了之,必定要有个交代。
别说她这个三品诰命夫人,就算是妹妹宜妃,都不该涉足朝政。
要是惹得惠帝不悦,妹妹宜妃被打入冷宫,不仅父亲难保,整个夏家都要分崩离析。
夏月婵沉吟半响,语气坚定道:“父亲,若你自认无辜,那便随女儿一同去见九殿下,当面说清楚。”
“女儿与你共进退,九殿下他必定不敢随意诬陷,必须查有实据才能将你定罪。”
思前想后,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了。
夏元伟面色一僵,急道:“大姐,你这是何意?”
“爹爹作为国丈,岂能被人当成嫌犯,在公堂上随意质问呵斥?”
夏月婵满脸无语。
她这个父亲,事到如今,还这么不着调。
要知道,现在找夏元伟问话的,不是苏杭郡守,或者一省巡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