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金贵细长微浮肿的眼里闪过微光,笑着示意她坐下:“我当时收到你的资料的时,就知道咱们系学生会要进来一个优秀的姑娘,果然不错。”
楚红玉不卑不亢地说:“你过奖了。”
卢金贵又轻叹了一声:“今天的情况,你也看见了,那个港商对我们内地人是多么歧视,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,就好像他一百块钱就能随便地羞辱人,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,是提供学习的机会。”
楚红玉没怎么接话,只是笑了笑:“嗯。”
卢金贵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,语重心长地看着楚红玉说:“我年纪比你们这些小姑娘虚长几岁,托大说一句,也算见多识广,那种歧视女人的富豪,你跟着他非但什么都学不到,说不定还会被欺负,甚至......”
她皱眉,欲言又止。
楚红玉月做出疑惑的样子:“甚至什么?”
卢金贵凝重地道:“这些港府富商对待男女关系极其随便,你要去他身边上班,毫无社会经验,只怕会被他欺负了,也没地方申冤!”
她语重心长地叹气:“我记得你是有未婚夫的吧?如果你未婚夫知道你去给那种人做秘书,会影响你们两个人的感情”
楚红玉妩媚的狐狸眼微微一挑,上下打量起卢金贵,忽然问:“卢主席一直都这么会做思想工作和关心人?”
卢金贵觉得她的反应和自己平时那些崇拜自己的小姑娘有些不一样。
她叹了一口气:“你是知道的,女性之间互助的情谊应当比肩男性之间的哥们情谊,所以,我是想跟你说清楚利弊,一百块钱出卖做人的尊严不值得......”
楚红玉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,仿佛很好奇:“也就是说,卢主席说希望我放弃这个职位,但就算我放弃这个职位,总有其他女同学或者男同学会去应聘,您总不能去‘挽救’所有人?”
卢金贵看着她,温和又淡然宛如大姐姐——
“我希望每个姑娘都好好的,但我只能尽力去挽救悬崖上的羔羊,但如果对方不听我的,也只能责任自负了,毕竟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