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私玻璃缓缓下降,后车厢与驾驶室完全隔开,形成“私密套间”。
外面,车水马龙,喧嚣繁华。
时不时有车辆擦着车窗而过。
车玻璃隐约映出她一张清冷的脸,像是一朵任人蹂躏摧残的小白花,毫无前世的热情放浪。
顾淮时终于松开她。
腾出在她衣下的那只手,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,迫使她面对他。
小姑娘脸色是惨白的,表情是冷淡的,唇瓣泛着瑰丽的色泽。
他当过兵握过枪,粗粝的指腹砂纸似地摩挲她发肿的唇瓣,语带讥讽,“装什么清纯。”
温妤目光淡淡地掠着他的脸,唇角渐渐勾起轻佻笑意,“有没有可能,是我对您不感兴趣。”
这话一出口,她就有点后悔。
顾淮时这样的人物,哪里挨过女人的冷嘲。
他的手正握着她的脖子,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掐死她。
就在她以为他会发怒的时候,男人再度吻住她,粗糙大手探进她衣下,肆意玩弄一顿后,将她朝旁边的座椅里一丢,像是对待一个玩具娃娃。
男人哼了一声,“养你这么多年,收点利息。”
闻声,温妤嘴角扯了扯。
她是他养大的,他就觉得可以肆意玩她,是么。
温妤扭头,轻轻看着车窗外,“欠你的——”
前世,我已经还了。
顾淮时没理她,兀自抽着烟。
车险陷入冗长的沉默。
温妤缩在椅子里,一动不动,直到车靠边停下。
她立即开车门,逃也似地下了车。
顾淮时捡起她座位上的热水瓶扔进垃圾桶,遂又拿起手机,“交代新上任的财务秘书,温母的医药费、温妤的学费,以后不必再打款。”
电话那头的助理秦湛,眉心紧拧,不明白这位爷又闹的哪样。
他晚上刚听说财务秘书车祸住进ICU,耽搁了温母几天的医药费后,把他骂得狗血淋头。
现在怎又说不管了?
顾淮时当真没再管温妤的事。
傅家上门提亲那天,他这个顾家举足轻重的人物,亦是缺席。
温妤明白,他是看不起她,懒得给她面子。
不过,她也不需要他看得起。
她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挣钱。
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,她无暇关心这些与她无关的人和事。
她只关心,如何挣钱。
眼下,妈妈两个月的医药费是解决了,但她大四一学年的学费还没着落。
暑假,在她兼职做家教,教学生书法的时候,她的“财神”傅西洲打来电话。
京圈人人敬仰的商界泰斗秦老太爷八十大寿,她这个准未婚妻,得陪他一起去祝寿。
“这次不喝酒,你没得钱赚。”
傅西洲慵懒带着调侃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。
温妤心里一阵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