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兴伯爵府嫡子不是成亲五年,刚成亲就奉旨出征,结果还……”
“谁知道,可能宁大娘子膝下犹空,过继族人的孩子吧。”
“你们当真不知?这两个孩子是伯爵府死去的嫡子,在外养的外室所生,听说没娶宁大娘子时,二人就鬼混在一起,生了前头的大哥哥,这女娃娃是后头生的,算日子,怕是顾小爵爷出征前才怀上的。”
“姐姐这话可不行胡说。”
“我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吗,我家姑奶奶同顾家有亲,这事顾家捂得严实,也是听庶出的几位娘子念叨的。”
“今日还有件新鲜事,你们没得消息吗,宁大娘子将那外室纳入府中,给抬成了良妾。”
“要我说,宁大娘子贤良淑德,心太善,对顾家无有不一,换做我,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蹄子,直接寻个人牙子来发卖了去,省得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众人议论纷纷,大多数都在谴责意姐儿身份。
意姐儿委屈的双眼含泪,硬是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,瞪着议论的几位娘子。
“我阿娘是良妾,才不是贱蹄子,你们才是贱人,烂人。”
意姐儿拿起玩投壶的箭,直指这些妇人,怒骂道,“我阿娘谋划多年,其实你们这群长舌妇能懂得。”
她发疯似的拿着箭乱晃,把这些高门贵女给吓坏了,纷纷躲闪。
“二妹妹。”诚哥儿出声呵斥,“莫要胡言乱语,丢了伯爵府颜面。”
他牵着意姐儿离开人群,回到了宁秀锦身旁。
“大娘子,妹妹给您闯祸了,对不起,要是您心中有不快,就惩罚我吧。”
“都是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宁秀锦语气温和,“你们别拘谨着了,坐下来一块看打马球,若是想学,赶明我得空了,亲自教你们。”
“多谢大娘子。”
兄妹二人异口同声道谢,乖巧坐在一旁。
不远处,白露和谷雨使出吃奶的力气,堪堪能拉住宁夫人。
“你们两个丫头快放开,我亲去找锦儿问清楚。”
任凭宁夫人如何挣扎,她们二人都不敢放手。
白露劝道,“夫人,姑娘心中有数,能应付的过来,而且姑娘已经有了全盘计划,您贸然出手,只会给姑娘增添烦恼。”
谷雨赶忙附和道。
“是啊夫人,不过是庶子,庶女而已,不值当劳烦您出手,若日后姑娘有应付不来的地方,您在去伯爵府为姑娘讨公道,咱也算占理。”
“今日,您要是动了这两个孩子,咱们就是有天大的理,也得减三分,那孩子如今正得顾老夫人喜爱,她们要是闹到老夫人面前。”
“到时候倒打一耙,吃亏得还是咱家姑娘,到时候怕是钰哥儿的前途都给耽搁了。”
白露和谷雨你一言我一语,好说歹说总算把宁夫人劝下。
“看这两个孩子年纪也不小了,怕是锦儿还没过门的时候,那小娘子就和顾小爵爷有了首尾,这不是打我们宁家的脸吗?”
宁夫人手中攥着帕子,恨恨地道。
同样是当家主母,她比谁都清楚府中添个妾室的影响。
更何况顾炎已死,俞小娘仗着有两个孩子傍身,岂不是要掀翻了天去。
锦儿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,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。
白露帮宁夫人顺着气:“夫人莫要担心,您听听今日这马球会上,每家每户都在议论俞小娘子不守妇道。”